機會只垂青有準備的人,準備充分才能抓住機會,獲得成功,這是一個永恒的真理。珍惜機會,從小事開始,珍惜身邊每個人,每個老師,每個鍛煉的機會,學習的機會,才會有更大的機會降臨。學會珍惜機會,機會就不會令你失望。   人的一生,漫漫路途上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出現,但最為人類的我們,卻不一定都能抓住,盡管有些機會在我們身邊逗留了很長時間,但我們依然有可能視而不見。我們做一個有心人,睜大好奇的眼睛,不讓來之不易的機會白白地從眼前溜走。   機遇只偏愛那些有準備的人。良機只有一次,一旦坐失,就再也得不到了。如果不能認真的對待出現在眼前的機會,則當這個機會喪失時后悔也來不及了。因此,一定要認真對待每一個機會。 +10我喜歡

李成友作品兩章   閃小說:   寵物狗       長著一身棕色毛皮的泰迪犬搖著它的小尾巴在大廳里逛來逛去,一臉的春風得意。 泰迪犬是幸運的。因為它失去了一只眼睛,犬毛結節主人討厭地將它趕出了家門,然而,它因禍得福被善良的一姐收養抱去了單位。因為它嘗到了流浪的滋味,所以十分地珍惜這次機遇,盡可能地學習一些本領,贏得新主人的歡心,它時常學著人的姿勢站立,前腿很自如地微微抬起仿佛在給人鞠躬,后腿慣性地往前挪動,,時不時地搖著靈活的小腦袋,泰迪犬很有自知之明,無奈是另類物種,無論怎樣模仿終不能有變種的能力。 它的乖巧得到了新主人的賞識,新主人著實給它打扮了一番,穿上棕紅色小馬甲,打上裹腿,戴上一幅墨鏡,簡直就是舞臺上的一個小丑。逗的大家開懷大笑。 泰迪犬最大的本領就是學會了為主人叼東西,不知它從哪兒得到的一枚鮮花,含在嘴里,坐在新主人面前,等待主人纖纖玉手的撫摸,它的小尾巴不斷地在地板上掃來掃去。 單位員工都拿它開心,它也得到了許多施舍,小尾巴很有節奏地搖來搖去,搖的很可勁,嘴里不時地發出“嗚嗚”撒嬌的鼻音。新主人撫摸著它柔滑的軟毛,它伸出舌頭舔一舔新主人的手心手背,感覺酥酥地溫熱。 所有人對它是寬容的,它可以隨意進出辦公室、大廳、休息室,可以爬桌子上板凳,那怕隨處大小便,都不會得到大家的呵斥。 但它對打掃衛生的老阿姨卻十分地排斥,因為老阿姨常常訓斥它大小便的隨意性,泰迪犬見到老阿姨就退著步子一陣陣狂咬,一直退到新主人身旁,然后對著新主人撒個歡兒。新主人抓起它抱抱拍拍它的頭安慰一下,隨后,大家互相傳遞著抱抱,它感到十分地舒心。老阿姨總是躲閃著它,唯恐防不勝防被它襲擊致傷。 一次,老阿姨打掃衛生發現它仍在隨意大小便,發生了沖突,泰迪犬瞪大一只小眼睛,豎起小耳朵,犟起小尾巴步步緊逼,一陣狂咬,直逼得老阿姨差點掉進樓道里。這使它更加自豪,心里特爽,自此,有事無事它可以在大廳里狂咬一陣。 它忽然覺得當寵物真好,可以享用常人得不到的恩寵和榮耀,它似乎覺得與新主人有些相見恨晚。  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  詩歌:   迷途            車輛行駛在漫無邊際的山路      行程的疲勞讓我恍惚瞌睡      我在顛簸中做著一個又一個      精心設計的春夢      醒來時已轉換了季節      總也找不到我所要的風景      我搜索著記憶中的密碼      一個個鏈接失敗      我懷疑是不是被自己的靈魂出賣      不然,為何尋找不到曾經過往的風景      它們都與我背道而馳      我像一只無頭的蒼蠅      怎么也理不出一根明細的神經      這使我第一次感到      迷失方向的恐慌、茫然和無助      我只能跟隨時間和日月星辰前行      慢慢找回沿途迷失的自己      完成一次次蛻變      重拾一路的風景      每個人的人生必須好好經營      有時,一個不經意地閃失      就會無情刪除所有的方向與風景   +10我喜歡

小時候,在被父親翻爛了的藥書里,知道有味中藥叫龍骨,有鎮靜安神、斂瘡生肌的作用。以后的好多年里,龍骨在我的印象里,一直是躺在中醫藥匣子里的一味藥而已。   前些日子去看病,在中醫開的藥方里,辨別出了“龍骨”兩個字。龍骨,是龍的骨頭吧?我在醫生對著藥方抓藥時,問了一句。   愛中醫的人和愛文字的人一樣,都有股執拗勁。他停下手,透過厚厚的鏡片,對著我看了半天,說,現在的人都喜歡斷章取義,中醫中藥是一門很深的學問,回家好好學學吧。   取了藥出門,分明聽見身后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。   1   閑來翻書《本草經百種錄》,看到龍骨這味藥:龍骨最粘澀,能收斂正氣,凡心神耗散,腸胃滑脫之疾,皆能已之……“收斂正氣”,看到這四個字,獨獨的一份好感從內心深處裊裊地散了出來。   “龍骨,是古代多種大型哺乳動物,如三趾馬、犀牛、鹿、大象等的骨骼化石,內含碳酸鈣、磷酸鈣,少量鐵、鎂、鋁、鉀、鈉、氯、硫酸根等,味甘、澀,性平。具有鎮靜,斂汗澀精,生肌斂瘡的功效。”查書籍,問度娘,忙活了一整天,都沒有把龍骨和龍扯到一起——時隔多日后終于理解了落在背后的那一聲嘆息。   龍骨是一味中藥,是古代多種大型哺乳動物化石。取名“龍骨”,只是因為它的碩大與久遠符合古人對龍的想象。它躺在醫書里,躺在中藥鋪里,躺在中醫的藥方里。對我而言,它只是個遙遠的存在。   直到我站在賀蘭山下一片廢棄不用的磚廠里,眼前的景幾乎具備了荒涼的所有特征,滄桑得近乎殘忍:地表裸露著,呈現出嚴重的水土流失癥狀,溝壑縱橫,植被稀少。放眼四周,看不出任何生命的跡象,呼呼的北風揚起陣陣沙塵,心也被吹得荒涼起來。一道道生銹的鐵絲網,將荒涼分隔幾處,同時將探訪者的腳步阻隔在遺址之外。越過一道坎,爬上一道坡,從溝壑縱橫的荒涼中找到一塊黑色石碑,碑體上刻著“西河橋古動物化石”幾個字,龍骨這味藥從中藥鋪里“忽”地跳了出來,輕輕巧巧就到了眼前。   2   如果用動漫的手段將這片土地的前世今生演繹一遍,20億年的滄海桑田就可以清晰地呈現在眼前:最初,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,中生代的燕山運動使震動的海底沉積物蓋層隆起,形成山體雛形;到了新生代的喜馬拉雅山運動,受地應力的作用,山體繼續緩慢上升,終于刺破青天,屹立于蒼穹,成為了我的母親山——賀蘭山。   從萬頃碧波到廣袤大地,萬千生物隨著地殼變化及山體的不斷擠壓和隆起,繁衍、變種,有些被環境淘汰,有些被時光掩埋。但造物主的奇妙讓一些幸運的生物用化骨為石的方式存在了下來,人們稱它為化石。   化石一詞來自拉丁語“fossilis”,意思是挖掘,是生活在遙遠過去的生物遺體或遺骨變成的石頭——這樣的解釋,無論是在詞條里還是在現實里,都似乎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,既遙遠又陌生。   除了考古學家和文人墨客,很少有人會將這樣的地方當做一處景觀來欣賞,雖然它的荒涼,代表了大西北最經典的原始美,但還是讓我一次次問路無果,迷失在鄉村小路上。   但事實是,這里出土了大量犀牛、盤羊、大角鹿、老虎、獵豹、三趾馬、古珊瑚等古動物化石。眾所周知,犀牛是食草動物,喜歡在熱帶、亞熱帶的叢林里生活;大角鹿喜食水草,生活在寒溫帶地區;盤羊棲息于沙漠和山地交界的沖積平原和山地低谷中,喜歡沙漠和大草原;三趾馬喜食嫩草,喜歡在廣袤的大草原上奔跑;而“君不見沉沉海底生珊瑚”中的美麗珊瑚,則生活在熱帶、亞熱帶地區的巖礁、崖面和凹縫中……   叢林,草原,沙漠,海洋,這不是我眼中母親山的模樣。但這些千萬年前的動物尸骨,真真切切地藏在她的腹中,證明了我的家鄉石嘴山,遠古時期也曾是湖泊相連,林木茂盛,水草豐美,草原遼闊的理想家園,是哺乳類動物生活的天堂。   3   凝神于明媚的陽光里,遙望無人可知的距離,突然想到了很多詞語,天長地久,滄海桑田,海枯石爛,地老天荒……我想,也許只有在化石前,才能真正體會這些詞語的內涵。   這是一段漫長的過程,漫長到需要用滄海桑田來形容。這也是一段驚恐的過程,驚恐到需要用心驚膽裂來描述——數千萬年前,這里是一處水土豐沛的三角洲,有著遙無邊際、生機盎然的原始森林,成群的犀牛拖著笨重的身體,悠閑地吃著草;溫順的大角鹿頂著一對長長的犄角,邁著優雅的步伐,覓著樹葉和青草;郁郁蔥蔥的森林里,到處都是古老的蕨類植物,銀杏、松柏,高聳入云,遮天蔽日,空氣中散發著潮濕的味道。清清的湖水里,無數古老的魚類,悠哉悠哉地游著,茂密的草叢里,遠古的爬行動物,緩緩而過……天美地美,歲月靜好。   忽然有一天,一聲霹靂,山崩地裂,烈焰騰空,附近沉寂了許久的火山噴發了。暗紅的巖漿裹挾著滾滾黑煙噴涌而出,轟隆隆的聲響向四周層層壓去,被燒得通紅的巖石騰空而起又疾馳落下,在煙幕的空中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,郁郁蔥蔥的森林霎那間變成一片火海,所有的生靈瞬間被火山熔巖覆蓋,來不及掙扎,來不及呼叫,甚至千百萬年后,還保持著生前最后的姿態。   億年的重組,萬年的演變,“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”,在漫長的光陰里,一部分動物被大自然淘汰;一部分動物的尸體被沉積的泥沙覆蓋之后,瞬間與空氣隔絕,逃脫了腐爛的命運。千萬年的時光中,在高溫、高壓的不斷作用下,動物的身體和泥沙合而為一,越來越堅硬,越來越牢固,最終肌化為石,以一種永恒的形態被保存了下來,成為化石。   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有這樣的幸運。成為化石是遠古生命的一種奇跡:死時恰好在低洼或河湖地帶,恰好迅速被泥沙掩埋,恰好地面既不干燥也不潮濕......這種幾率,和中五百萬彩票的幾率差不多。   當然,也不是所有的古動物化石都可以稱為龍骨。中藥里的龍骨,泛指新生代的哺乳類動物化石。這些化石年代不是很久遠,準確地說是“亞化石”,微觀下呈蜂窩狀,具有較好的止血作用,相當于現在的創可貼。而西河橋古動物化石遺址出土的化石,多為“亞化石”,就是中藥鋪里的那一味龍骨。   4   西河橋古動物化石發現于1985年11月,距今已有三十多年。三十多年里,我無數次路過這里,從沒有將書本里“化石”兩個字安置在這片土地上。所以,當我站在西河橋,看著這片600平方米的古動物化石遺址,有一刻是恍惚的,甚至有些懷疑,真的嗎?真的有百萬年,千萬年了嗎?這離我不到四十公里的土地,真的古老到用百萬年、千萬年去計算年歲嗎?   巍巍賀蘭山,沒有給我回答,它用萬千動物的尸骨闡釋了答案。   5   石嘴山市博物館里,陳列著從西河橋出土的古動物化石——生活在古生代海洋中距今5.6億年的三葉蟲,歷經時間之流的雕琢,肉身早已不復存留,清晰可見的,是一根根、一檁檁深刻的骨架;5.6千萬年前就已出現在地球上的巨型動物犀牛的頭骨里,巨大的牙齒展示著曾經的威猛;生活在距今約1500萬至400萬年前,用下頜前排的大齙牙和長鼻子鏟斷樹根,切斷樹枝,以此來獲取食物的鏟齒象;400多萬年前會獰笑的鬣狗以及“素食主義者”陸龜,史前貓科動物劍齒虎,1500萬年前額頭長角的庫班豬……這些聽上去遙遠而又陌生的動物,挾著萬鈞雷霆,掙揣了百萬年,甚至千萬年的光陰,化骨為石,從遠古呼嘯著,狂奔而來。在目光與之久久的對視中,“驚艷”這個詞從頭腦里崩了出來,落在它們的身上。經歷過天崩地裂,地震海嘯,沐浴過嚴寒酷暑,極地冰川,品嘗過千萬年的黑暗,百萬年的錘煉,才步履蹣跚到達世人面前。我想,“化石”這兩個字,足以撐得起“驚艷”這個詞了吧。   憑我的資歷和閱歷,在這600平方米的土地上,即使有幸碰到一塊化石,也沒有慧眼識珠的能力,也許還擔心它的堅硬會硌了我的腳。但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與渴望,沿鄉村公路從紅果子鎮問到西河橋村,從西河橋村問到振興磚瓦廠,問村民問路人,問老叟問老嫗,任車身被塵土包圍,褲腳被荒草纏繞,終于站在孕育了千萬年化石的地方——雖然在此之前,做了大量功課,但真的面對這片荒涼大地,還是無法和犀牛,大象,三趾馬這樣的動物聯系在一起。考古、化石、寒武紀、中生代……這些躺在書本里冰涼的名詞,從頭腦里一撥一撥往外涌。多年來,因為親情,友情,不知多少次往返于平羅與惠農之間,卻忽略了這個叫西河橋古生物化石遺址的地方,遠古離我如此之近,近得讓我只要動心,就可以接近。   從博物館到化石遺址,或者從化石遺址到博物館,無論以怎樣的路徑完成兩者之間的轉換,都是很有必要的一趟旅程。看了黃土看化石,或者看了化石看黃土,這種感覺很奇妙,就像產科醫生看著產房里痛不欲生的產婦,既體會了母親孕育的艱辛,又領略了生命誕生的不易。   作者簡介:王淑萍   作者簡介:王淑萍回族寧夏石嘴山市平羅縣人,自由寫作者。喜歡以我手寫我心,喜歡用文字表達對生活的熱愛和深情。著有個人散文集《遇見自己》《流年里的余溫》,作品散見于區內外各類報刊雜志和公眾平臺。 +10我喜歡

飛行員的抉擇〔美國〕亨特·米勒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冒險在大海上降落是對的嗎?在兩百尺高的地方,救援機從暴風雨中顛簸地逃出,然后在洶涌的海面上平穩下來。布萊第瞥了一眼他同伴的憂慮的臉,然后想,他又要拿其他機員的命冒險了,就像以往一樣。救援小組還要過一百里以上才能到達出事地點。兩個小時前,一架往檀香山的班機墜機了。只要風向一轉變,只要救援過程出了問題,回到他們在阿第拉的基地的風險就愈高。前面,白色的浪頭不停地翻涌。一里外,另一陣暴風雨正在云端伺機而動。五分鐘后,水淹上擋風板,雨也打在機翼和機身上。飛機沖出暴風圈,沖向距海面不到三百尺的地方。布萊第覺得有人猛拉他的飛行裝。從走廊看過去,他看到通訊室里的通訊員正對著他大叫:“收發器壞了,我們沒辦法聯絡基地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往下看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最好把它修好,我們會用到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在前面的某個地方可能有一艘黃色的救生艇在沉浮,但在他們后方,布萊第知道暴風雨正移向基地阿第拉。海浪開始沖擊那環形小島邊緣的暗礁了。布萊第轉向他的伙伴,泰勒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想,我們走了多遠了?”布萊第問?泰勒檢查在他膝上的地圖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大約在北邊五十里,我想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位置只是個猜測。現在猜錯五十里,到他們到達出事地點,可能已經差了一百里。而且他還要考慮機上其他人員的生命。有一分鐘的時間,他遲疑不決,但前面的海面似乎較平緩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最好重新訂一個方向到出事區域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他說。一小時后,他們到達出事地點。海洋向每個方向平坦地延伸過去。他們搜巡第一個方向花了十分鐘,在救援機上的每個人都緊張地望著浩瀚的灰色海面,想找到一艘十尺長的黃色救生艇。然后他們轉向第二、第三,第四個方向。還有四個小時的燃料——但要飛回基地至少需要三個小時。大概還能再找兩個方向。布萊第重新在他的座位坐好。差不多了,他們已經作了他們的工作——搜巡的工作。他們盡力了。布萊第靠向椅背然后拉一拉他的飛行夾克。他想,外面變冷了。他往下看海面,強風激起了泡沫,他覺得很冷。當泰勒傾斜飛行要向最后一個方向搜巡時,他往前看了一眼。一陣紅色的光射向灰色的天空,然后消失了。布萊第在座位上僵了一僵,他拿過控制器并向那個地點前進。他向下飛到五十尺的地方,感覺到下面兇猛的浪正往上拍打著。飛機飛過救生艇再折回來,直到機艙里的人看到它為止。有個男人坐在艇上虛弱地向盤旋的飛機揮手,另一個男人臉向下躺著,動也不動。布萊第本來準備下令丟下補給品和另一個救生艇,卻突然停了下來,補給品和救生艇作用不大,布萊第再飛低了些,到十五尺的地方,海浪拍打著飛機的外殼,他感覺到其他人員都在等他下令。只剩下他的決定,他的責任了。任何活著的人都不會怪他丟下補給品然后飛回基地,他只需要報告救生艇的位置就可以了。二十四小時內一定會有一艘船經過這里,然后把他們救起來。有五個人在這個救援小組里,他有什么權利拿他們的生命冒險,在大海上降落?布萊第覺得他的皮膚拉得很緊,寒氣甚至透進了他的飛行夾克里。要在下面的怒濤中將飛機安全降落似乎太離譜了。多了兩個人的重量后,要重新起飛似乎更不可能,在這種天氣下……有太多出錯的可能了。他又看了救生艇一眼。在下面的男人不確定地揮了揮手。就在這時,一股浪涌進艇里,那個男人趕快放下他的手扶住救生艇。然后,布萊第知道他要怎么做了,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的,只是不敢承認罷了。兩個男人在汪洋大海中坐在一艘救生艇里,他們根本不可能敵得過暴風雨。他必須幫助他們——毫無選擇的。當他作手勢下令要降落時,他感到海里的冷水濺到他身上——冰冷的。飛機降落到海面上時引起一陣顛簸。泰勒松開他的安全帶爬到艙尾去。當一股浪掃過駕駛艙時,飛機又晃了幾下。在艙里,通訊員和兩個技師連腳都伸到水里了。他們試著要把機身外的洞封好,因為有一排螺絲松了。布萊第看到一條繩子被丟到救生艇上。另一陣大浪又沖上機艙,引擎也開始不穩地搖晃。布萊第敲一敲節流器才讓它穩下來。艙尾幸好一切正常,但水還是愈來愈多。往后看,布萊第看到泰勒把第二個男人也拉上機,然后關上艙門。泰勒爬進駕駛艙,他的衣服都緊緊黏在身體上,他的手伸向節流器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人都上來了嗎?”布萊第問?“是的,長官!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走吧!”當泰勒將節流閥往前推時,布萊第發現他們還是在水面上,飛機只穿過一道浪。然后,另一股大浪打在機身旁邊,救援機就動也不動了。現在有七個人漂在水面上而非兩個人了。外面,水幾乎高到布萊第前面的窗口了。布萊第往后看,所有人都盯著他,他看一看泰勒,發現他僵坐在位子上,臉色發白,雙眼盯著灰色的浪打上機首。每有一陣浪過來,機首就沉低一些。布萊第抓緊輪盤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快點,泰勒,節流閥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頭兩個浪很小,然后布萊第看到滾滾大浪正沖向他們而來,他感到一股恐怖的寒意。幾乎是直覺反應,他滑動機身直到它跟大浪平行。大浪開始從機身下面散去,布萊第轉動機身直到機首突出浪頭,機身也脫離洶涌的大浪。當飛機開始有了速度,騎在浪上,局面才算控制下來。機首又抬得更高一些。然后有一股相反方向的急流沖向大浪,飛機就被拋進空中。它重量地掛在水面有好一會兒,直到布萊第把機身穩下,并開始緩慢地爬向安全。在三百尺高的地方,布萊第把控制器交給泰勒。他往椅背一靠,才意識到他的腿很痛,還有他的夾克都濕透了。他發著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腳下那冰冷的水,還有剛才他們差點被淹死的畫面。虛弱地,他走出駕駛艙。等他檢查完生還者后,工作就算完成了——機尾,生還者中的一人正躺在鋪位上,蓋著一條毛毯。另一個人則拿起一杯咖啡湊到顫抖的嘴邊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謝謝,軍官,”他說:“很高興你成功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對呀,我很高興我們成功了,你的伙伴還好吧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他正慢慢清醒過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別擔心,我們先前已經救了一個醫護兵回基地,大約三個小時后,我們就會到達阿第拉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說哪里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怎么回事?當然是到我們的基地阿第拉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那個男人盯著布萊第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沒有收到從基地傳來的消息嗎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消息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最后一個小時他們一直呼叫。一個海嘯襲擊了阿第拉——整個基地都淹沒了。你的同僚幾乎差點就沒有及時離開那里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的收音機壞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伸直身子然后看著那個男人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但是,你們怎么得到消息的呢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在救生艇上的收發器聽到的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轉身拖著自己回到駕駛艙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把地圖給我,”他告訴泰勒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轉向往約翰斯頓開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坐進他的座位然后看著地圖標著阿第拉的黑點。如果他當初取消了搜救,那么現在安全坐在后面的人還在救生艇里漂泊,無助地等死。他和他的同伴則很可能飛回基地,繞著那曾經叫阿第拉的地方盤繞回旋——沒有收音機的信息,一直盤繞在空中。不再有基地的存在——只有像現在一樣灰色的大海在他們腳下。一小時之后,他們會用光所有燃料,無法再飛到其他地方去。他們會不停地找尋阿第拉,直到他們的燃料用完——然后墜入海洋。布萊第想著,不禁發起抖來。現在,他們還有足夠的汽油到約翰斯頓島,只因為他們所救的人碰巧聽到消息。布萊第想到一些他曾經念過的東西。跟飛行無關,卻跟人與人之間的互相需求有關。 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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