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指著剛剛發芽的一棵小苗,向周圍的泥土吹噓:“這是我播下的種子,過不了多久,它就會綻開美妙的花朵。”   泥土搖搖頭:“不,它開不出鮮花。”   風不知根底,便改口說:“那么,它將結出飽滿的谷穗。”   泥土還是否定:“不,它也結不出果實。”   風隨之又說:“好吧,時間拉長一些,數年之后,它必定會成為一棵參天的大樹   泥土依然是那副口吻   它也長不成大樹   風急了,厲聲問:“你簡直把它說得一錢不值了!為什么?   為什么?要知道,我還眼巴巴地等著收獲呢!”   泥土遺憾地告訴它:“對不起,只因為你當初播下的是一粒草種,種瓜是不能很豆的 +10我喜歡

又是情人節   ---   文/路遙歸夢   (一)      玲的辦公室在七樓,是臨時租的一套民居,沒有電梯。磊去的時候玲到樓下接他。上樓的時候玲用手托著磊的腰,游于有意與無意之間如同摻扶著一位老人,那是磊對玲第一次有感覺。時間是2002年10月的一個下午。    接下來磊給玲打過幾次電話,玲都如期赴約。他們在月光下逛濱河路,在路燈下逛商店,在影院看大片,在咖啡廳喝咖啡,猶如一對情人,也很小資情調。    那天逛商店,磊用100多元給玲買了一對一大一小的沙皮狗。沙皮狗的樣子憨態可掬,十分可愛。磊對玲說,我不在的時候你摟著它,讓它替我給你溫暖。玲很感動,把磊偎依得更緊了。    看《英雄》時,磊吻了玲。磊問玲電影如何,玲說她沒有用心看電影,只用心體會磊的感覺了,靠在磊寬寬的肩膀上的感覺真好。說話的時候就像這是她的初戀。    其實玲坦率地告訴過磊,她在大三的時候已經和現在的男友同居了。磊喜歡玲的率直,也對玲講過他的復雜背景。但是誰也沒有在意這些,在意的是彼此在一起的感覺。玲24歲,長得很大方,就是有點結實,讓人能感到一種健康的青春美,是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是個單純的女孩的那種。有一次她動情地問,我嫁給你你要嗎?磊苦笑著說,你知道我的困境。我們還是要過程,不要想結果吧。   ---    看完電影,已經11點了,磊打的送玲回住地。玲的家在外省的一個省城,現住在一個遠房親戚表姐家。表姐家住在遠離市區的一片新開發區,交通很不方便。到了目的地后,玲指著一處還亮著燈的樓房三層的一個窗戶說,上去嗎?磊說不方便吧。于是兩人吻別之后磊坐著來時的轎的回去了。磊住在城市的另一頭。    轉眼到了春節。磊掏出了一千元給玲。玲說太多了吧。磊說現在的錢也不值錢,少了也買不了什么,拿上吧。經過一番推讓玲心存感激地收下了。玲說你真好,你對我有什么要求嗎?磊說沒什么要求,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感覺幸福就行了。    春節過后不久是情人節。玲來電話說情人節怎么過。其實磊當天收到了七位女友的電話,當然這些電話有的只是問候和祝福。磊想了想最后還是選擇了玲。中午在一起吃完飯陪玲逛街,現在的情人節遠不是送一束玫瑰送一盒巧克力那么簡單。磊陪玲選購的衣服都在五百元以上,有些價位在一兩千元之間。無奈玲的身材,她看上的時裝都套不進她結實的身軀。磊正好有了臺階笑著說,你看見了吧,可不是我舍不得錢給你買。也不一定非要今天買嘛,給你五百元,等以后你慢慢挑件兒合適的。玲這次沒有推讓只是說,我自己買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。磊說你穿什么都漂亮我都喜歡。    出了商店的門,玲以為磊那天一定和她一夜情,沒想到磊說他六點鐘還有個飯局,晚上讓她和她的男友一起過情人節。玲攥著磊給的錢眼淚在眼眶中轉著說,天下有你這么好的男人嗎?磊只是嘿嘿地憨笑著和她告別。   ---    飯局是磊的前妻設的,為的是給從老家過完年回海南的弟弟洗塵,買單的卻是妹夫。磊到飯店時已經6:14,大家都已落座。磊雖然已經和妻子分開了,但磊的妻子是個很要面子的人,一直和孩子及她的家人沒有說過此事。其實就連她的朋友也問過磊,磊也含糊其詞,不置是否。明眼人都心知肚明,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說破而已,小舅子小姨子還是姐夫長姐夫短地叫著。磊記得那天吃的是小肥牛。    席間有賣玫瑰的來做生意,磊給妻子買了一束;小姨夫也給小姨子買了一束。磊的妻子說我還有這個待遇呀。磊說你現在才是我的真正情人,我們的戀愛才剛剛開始呢。不知怎么話題又轉到車上了,磊又說他也想買輛車。磊的妻子問你買車做什么,磊說好天天到你那兒呀。磊的妻子說你也別買車,你也別來,煩死了。    出了飯店,小舅子問磊一塊兒過去嗎?磊看了看妻子沒有發話就說對不起,家有老娘沒人管。說著一個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。    過了半個月,磊想這樣下去也許會妨礙玲的婚姻問題,便打電話給玲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結束了。電話那邊傳來嗚咽的聲音。   ---    又過了幾天,玲來找磊說她母親住院要做手術需要借些錢。磊其實看出了玲在撒謊,一是現在家在城市的父母住院根本用不著子女來籌款,二嘛是不是說關系結束了,再弄不到錢了想最后撈一把。但磊又想玲還不至于為了點兒錢不要自己的名聲,最好的理由應該是要做什么買賣需要資金周轉。于是磊說我身上只有四千元,你拿上兩千元好嗎?玲堅持要寫借條。磊說沒有必要吧,等你有了錢想還怎么也就還了;如果你不想還,我和你只有手機聯系,就是你寫了借條我上那兒找你去?我還會為兩千元告你行騙嗎?嘿嘿。玲自然又是感恩戴德一番。    過后磊從來沒有提過錢的事情,倒是玲三天兩頭說明天還你,過兩天還你,下個星期還你。說了半個月玲也不再提錢的事兒了。接著是非典,各單位都不許隨便出入,大家都失去了聯系。就這樣一晃幾個月過去了。    玲是磊他們學校的畢業生,但玲上的是二級民辦學院不包分配。玲上學的時候磊并不認識她。玲畢業后曾在花店干過,后來又到磊認識玲的時候的一家書店打工。時間不長,由于經營觀念和待遇上的問題,玲又離開了那家書店自己開了一家代銷店。玲曾約過磊幾次過去看看,但由于非典,不但磊沒能光顧過,自然她那個小店也生不逢時一命嗚呼了。磊看過玲的插花藝術,還調侃地說過我投資給你開個花店算了,也免得你到處去打工。玲則裝作信以為真的樣子說,真的嗎?    等到非典過去,磊再見到玲的時候已經七八月份了。那天玲穿著一身白絲連衣裙,面無血色,倒是和那條白絲連衣裙很協調。磊請玲吃了頓飯,問了些近況。玲說她剛把一個懷了三個多月的孩子做掉。磊開玩笑地說,孩子不是我的吧?玲說當然不是你的,我們都快半年沒見面了。那你要么結婚要么早點兒做掉呀,磊接著話茬兒說。這不都是非典鬧的嘛,再說我一事無成也不想結婚。雖然他們聊天還像老朋友,但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激情。    這時玲的鋪面已經變成了個攤位,還是代銷一種品牌的兒童用品。磊去看過一次,看著無人光顧玲寂寞地守在那里,磊也很為玲著急。磊說吃頓飯吧,玲走了一半心不在焉地說晚上還要談進貨的事兒,她還要為生存奔波沒有閑情逸致去吃喝玩樂,還說你每月拿幾千元哪知道我們的苦處。磊自討沒趣讓人家奚落了一頓,也怏怏不樂地走了。   (待續)   +10我喜歡

原創 若塵  小時候老師和家長總是問我們:你的理想是什么? 我們小時候那里知道什么理想,我們只知道玩,只知道瘋跑,游戲,抓魚。理解于我們來說,是很久遠的事情。   長大以后,又是什么都想做,什么都想要,覺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,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。 離開學校,慢慢發現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優秀,有些事情做不了。 直到三十多歲,我才接受了自己今生注定平凡的現實。   接受自己注定平凡現實,才是理想的起點。 人生都應有所意義,而意義需要一個載體,比如喬布斯的載體是蘋果;愛因斯坦的載體是理論物理;袁隆平的載體是水稻。   我希望我人生的載體是一個木匠,安定而平凡,藏匿于世間一角,制作實實在在的東西,讓別人的生活便利一些。默默成長,默默老去。 當我死后,我制作的東西,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活過的痕跡。   學習木工,首先要求不能急躁。 古代學習木工,都是師傅帶徒弟,拜師以后,前三年一般不教徒弟技術,都是端茶倒水伺候師傅,熬不過這三年的就被淘汰了,這三年時間就是磨徒弟的性子,木工需要慢性格的人。 比較適合我。   木工有三種: 一、木工是一種求生技能,一份工作,一生會做很多的家俱,但都是為別人做的。   二、把木工當成事業,非常熱愛,凡事做到最好,追求至善至美,一種技藝的極致追求。   三、木工是他對人生的理解,每件一家具都包含作者對人生的理解, 對生命的理解:每一棵樹,都有自己的靈魂,木匠的工作,就是讓樹木的靈魂重生。 +10我喜歡

黑   狼(短篇小說)              ——“那年月”的故事 文/上兵伐謀       不知道他姓甚名誰,只聽見和他一起下鄉落戶到清河林場的知哥知妹們都叫他“黑狼”,他也自稱“黑狼”。這大概是他總是一身黑色裝扮,而且愛學狼叫的緣故吧,我想。     起初,清河鄉的鄉民們都覺得好笑,二十來歲的小伙子,皮膚白白凈凈的,長得多少還有些俊氣呢,怎么得了這么個難聽的綽號?可是,漸漸地,他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。     “文化大革命”進行到第三個年頭——公元一千九百六十八年的秋天,清河林場的知哥知妹們似乎才發現,他們被發配到這窮鄉僻壤,是被人愚弄了,一怒之下,他們“革”了公社派去的林場場長的“命”,勒令他“滾他媽的蛋”之后,便紛紛卷起鋪蓋,回城里去了。     黑狼卻沒走,聽說他是孤兒,無家可歸。他獨自一人守在山上,憑著一支不知從何處弄來的誰也不許碰一下的“五四”式手槍,當起了山大王。    開初幾天,黑狼倒也自得其樂。離開林場的哥們兒姐們兒,臨走時給他留下了不少的柴米油鹽,一大堆南瓜冬瓜之類的蔬菜,甚至還有一壇從清河鄉供銷社“賒”來的老白干,足夠他一人享用一陣子的。 每天吃飽喝足之后,黑狼便掂著手槍,興致勃勃地到山林里轉悠,鉆山洞,追禽鳥,學狼嚎;夜里,便脫得赤條條的,跑到女知青們曾經睡過的床上做“俯臥撐”,直到精疲力竭,然后蒙頭大睡,一覺醒來,太陽都曬著屁股了。     “嘿嘿,媽那個巴子!”黑狼自我陶醉道,“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!”    然而,神仙也有不如意的事,何況黑狼并非生活在仙境,而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中國;黑狼更不是神仙,而是七情六欲俱旺、離不開人間煙火的凡夫俗子。他很快就生出了煩惱。          令黑狼煩惱的事有三:一、每天他必須自己動手燒茶煮飯,飽受煙熏火燎之苦;二、食無雞鴨魚肉;三、沒有女人。在女知青睡過的床上做“俯臥撐”,雖然也能排遣過剩的精力,但那畢竟是望梅止渴,畫餅充饑,哪里比得上動真格的來勁。    黑狼決心要消除這些煩惱,過上真正的神仙一般的日子。他苦苦地想了一個晚上,第二天,便提著手槍下山了。      這天,正是清河鄉趕場的日子,然而,整條街市上卻冷清清的,大多數的店鋪都關門插鎖,除了幾個荷槍實彈、殺氣騰騰的“造反派”在忙著往街道兩旁的墻上刷標語外,趕場的人寥寥無幾。黑狼在街上閑逛了一會,終覺沒趣,便徑直朝不遠處的鄉政府大院走去。    公社大院里也是空落落的,靜悄悄的,黑狼找遍樓上樓下,只看到一個老頭,一問,說是公社從書記、社長到一般干部,都“躲武斗”去了,他是炊事員,留下來看守房子的。    黑狼好生失望,正打算往回走,突然,一位少女從一間屋子里款款而出。她十八九歲模樣,身材苗條,容顏俊美,風姿綽約。黑狼心中一喜,頓時兩眼放光。但他卻繃著臉,故作正經地問那少女道:    “哎,你叫什么名字?”    “我……我叫田秀。”那少女見黑狼手里拿著槍,怯生生地答道。    “干啥的?”    “我是公社的……廣播員。”     黑狼一聽,眼珠子一轉,頓時計上心來。他晃了晃手槍,命令似的對田秀說道:    “你去給老子通知全公社所有的‘五類分子’,勒令他們馬上趕到這里來,老子要……要給他們訓話!”    田秀瞥了一眼黑狼手中的槍,極不情愿地走進了廣播室,不一會,家家戶戶的喇叭都響了起來。    那年月,頭上戴著地富反壞右帽子的人,誰想批斗他們,他們都得俯首貼耳,隨叫隨到,哪敢稍有違抗。因此,一聽到廣播,他們便像接到皇上的圣旨一般,屁滾尿流地朝公社大院趕來。不到一個小時,公社旁邊平時打籃球的壩子里,便站滿了一大群衣衫襤褸、喘息未定的人,他們不知道又有什么大難臨頭,一個個提心吊膽,顫顫兢兢,誠惶誠恐。    黑狼又讓田秀拿來紙筆,將他們的姓名、住址一一登記,并給他們編上號碼,然后揮著手槍,厲聲道:    “你們這些牛鬼蛇神,給老子聽好了,從今天起,你們每天按照給你們的編號,輪流給老子孝敬一點東西,酒哇,肉哇,雞鴨魚呀不論,有啥拿啥;給老子親自送到山上林場去,老子懶得走路。記住了嗎?”    “記住了,記住了!”“牛鬼蛇神”們諾諾連聲,不住地點著頭。    “要是哪個龜兒子敢違抗,不按時給老子送來,”黑狼把手槍一拍,鼻子里“哼”了一聲,“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!聽清楚了嗎?”    “聽清楚了!聽清楚了!”    “那好,劉孬狗!”    “我在,我在!”那叫劉孬狗的人一聽黑狼在喊自己,連忙舉著手,點頭哈腰地答道。    “你是第1號,今天就該你。你打算給老子孝敬些啥好吃的?”    “我……我家里……你要的那些東西……一樣也莫得……”    “嗯?”黑狼眉毛一楞,眼露兇光。    “我……我去給你買雞蛋,買雞蛋……”     “早點給老子送去,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吃雞蛋。”    “是是是,一定,一定!”    黑狼這才把手一揮,對“牛鬼蛇神”們吼道:    “現在你們都給老子滾吧!”    “牛鬼蛇神”們如同獲了大赦一般,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四散而去。      事情居然辦得如此順手,這讓黑狼大受鼓舞。看來,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情。他這樣想著,轉身盯住田秀道:    “走,到山上林場給老子煮飯去!”    田秀望著黑狼手中的槍,不敢說半個“不”字,她向炊事員王老頭打了個招呼,說她天黑之前就回公社,便跟著黑狼走了。    太陽落山的時候,劉孬狗果然給黑狼送來了二十個雞蛋。黑狼叫田秀全都煮了,自己先飽餐了一頓,剩下的七八個硬要田秀吃掉。哪知好說歹說,田秀就是不肯吃,也不吭聲,只獨自躲在一邊流眼淚。    “媽那個巴子!”黑狼不耐煩了,“唰”的從腰間拔出手槍,吼道,“日嘛你到底是吃雞蛋還是吃子彈,嗯?”    田秀抽泣著,慢慢地拿起一只雞蛋。      卻說公社的炊事員王老頭,眼看天都黑了,還不見田秀回來,心里越想越不踏實。他急忙跑到離公社最近的清河一隊,找到生產隊的張隊長,向他述說了此事。    張隊長是退伍軍人,生得人高馬大,最好打抱不平,一聽竟有這等事,罵聲“狗雜種”,吆喝起一伙社員,燃著火把,操起棍棒,風風火火地便向林場沖去。    夜幕下的清河林場,到處黑燈瞎火,十幾間房門都關得緊緊的。張隊長大聲呼喚著田秀的名字,可是一點回音也沒有。他急了,飛起一腳踹開了他面前的一扇房門。社員們借著火光往屋子里一看,只見田秀嘴里塞著毛巾,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稀爛,下身只剩下了一條內褲。黑狼死死地將她壓在床上,正想突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線。    “你這畜生,老子把你廢了!”張隊長肺都氣炸了,他怒喝一聲,就要沖進屋子里去。    黑狼功敗垂成,好生惱恨。他突然拋開田秀,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槍,翻身跳在地上,狼一般嚎叫道:    “媽那個巴子,哪個龜兒子敢進來,老子就叫他繳糧折子!”    社員們一時間被鎮住了。張隊長哪信這個邪,他靈機一動,將手中的火把“呼”的一聲朝黑狼擲去。黑狼一見,閃身躲避。說時遲那時快,就在這一霎間,張隊長已經猛虎一般撲到了黑狼的面前,飛起一腳,踢掉了他手中的槍,緊跟著右手一抓一扔,黑狼便被摔在了門前的草地上。    “打死他狗日的!”社員們怒吼著,一涌而上,棍棒并舉,拳腳齊下。黑狼抱著頭,在草地上翻滾著,哀嚎著,凄厲的叫聲在寂靜的夜空傳出很遠很遠。    “算了,算了,不要打了。”這時候,張隊長領著田秀從屋子里走出來,說,“走,回去!”    “他的手槍呢?”社員們恨恨不已地住了手,問道。    張隊長一笑,從懷里掏出黑狼的手槍,大家一看,一支仿真玩具手槍。    “狗日的,原來只是嚇人的,根本打不響!”大家又好氣又好笑。    田秀一聽,非常后悔,道:    “早知如此,我是絕不會跟他到山上來的!”    大家一邊議論著,一邊往回走。剛走出不遠,忽然聽見黑狼歇斯底里的狂叫聲:    “你們這些龜兒子,老子要叫你們明天一個個都見不到太陽……”    大家一聽,心頓時又懸了起來,回到家里,一個個緊閉門戶,手拿棍棒,一夜都不敢合眼。可是,直到天亮了,太陽又出來了,也沒見到黑狼的影子,大家這才放下心來。此后一連幾天,那些去林場送東西的“牛鬼蛇神”們也沒有見到黑狼,只好又提著東西回去了。    這時候有人才說,黑狼在挨打的那天晚上就跑了,他親眼看見的,慘兮兮的,跛著一只腳。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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